似乎是要将所有的秘密一次解答，染琉拉着方雨桐，两人一同在l型沙发的另一端坐下。
人鱼牵住她的手，十指交扣，没有因为坐定而放开。
看了王舟杏一眼后，染琉将目光完全放到自己ai人身上，缓缓地问。“雨桐，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重逢的那天，我会身负重伤吗？”
这是方雨桐一直以来最想知道的事。
是她问了无数次，始终得不到回应的疑惑。
翻阅重逢之时的记忆──海浪轻拍，夜se将至，绝美的nv子背着夕yan朝着自己走来，全身上下却一片狼藉，衣物破破烂烂，可见之处满是伤口，道道深可见骨，十分骇人。
像是一件被破坏殆尽的艺术品。
虽然后来多亏人鱼一族神秘的力量，伤口迅速癒合了，但也无法避开这事件背后的疑点──
为什么染琉会身负重伤？
不明白ai人的身分，甚至无法知道ai人所受攻击的原因，为了这件事，方雨桐曾经陷入极深的不安。
害怕她消失，恐惧她离开。
就算后来得知了部分真相和染琉对她是多么的深ai，仍然还是在意。
尤其是，在知道染琉身为人鱼一族公主的身分之后就更不解了。
拥有这么高的地位却还会被关禁闭近十年……后来还被攻击成这样。
究竟是怎么样的原因？
这样一想，方雨桐下意识地把手握得更紧了。她摇摇头，示意染琉继续说。
“你已经见过我的哥哥染云了吧？他是现在伊斯兰特王家继承人，人鱼一族未来的领导者，但在二十几年前，情况还不是这样的。
“那时候，人鱼一族有一名绝对的希望……温柔与强大的象徵，无论是魔法的能力、近身战的技术、还是在人民心中的威望，都达到族内巅峰，仅次与我父亲的男人──染泽，我的大哥。”
染琉的眼神微垂，看起来有些悲伤。
“我们一族有一种灵药，吞食下去之后就能够如同人类一般拥有双腿，在时限就算碰到水也不会变回原状，同时还能保有所有人鱼的机能。”
听到这么一说，方雨桐马上回想起染琉和自己洗了无数次的澡，她早就有这方面的疑问了。
故事里，人鱼碰到水就会变回鱼尾才对。
在牢狱遇到染云的时候，他也还是维持人形的状态。
这样一说事情就合理了，应当都是因为药物的影响。
“曾经我们人鱼一族曾依靠灵药大量往来陆地，伪装成一般人类，这也是我们会什么拥有不少陆上的知识。对于继承人，族内也乐于让他们去历练，藉由人类的科技令我们迅速成长。
“而这一切都终止在……染泽之si。”
讲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，染琉很明显微微的哽咽了一下。
“具t原因呢……某一天，人鱼王很明确感知到他的魔力量锐减一半，没过多少时日，染泽失去联络，最终传来消息是他启用秘术，化为泡沫自尽了。”
“化为泡沫自尽……”
“我们派人去探查过最后的魔力痕迹，那里是一处政府的秘密研究所。最后族内认定，染泽是为了受住人鱼一族的秘密，最后选择投向si亡……为了避免憾事再次发生，陆地成了绝对的禁区。”
秘密研究所，听到这关键字，方雨桐惊得看向王舟杏。
‘教授，我知道您曾经就任于政府的神秘海洋生物研究所，我需要……’
自己曾经向教授说过的话浮现在耳边。
政府，秘密研究所，人鱼……
j皮疙瘩瞬间窜遍方雨桐全身，点点线索连成一线，她猛然看向王舟杏。
坐在那里的nv子看似平静，在感受到方雨桐的目光后回望了过去。
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，看起来随时要夺眶而出。
还记得话题的最开始，染琉曾说──
教授曾经和人鱼相恋。
……
一场由悲剧交织而出的故事浮现在方雨桐脑中，她甚至不敢细想。
那一刻，方雨桐突然明白为何王舟杏会离开研究所，理解了那一日为何教授的语调会如此冰冷。
方雨桐和染琉的故事还会续写下去，王舟杏和染泽的童话故事，却永远停在了ai人化为泡沫的悲伤结局。
她无法想像，王舟杏是怎么撑过来的，是怎么继续面对大海的。
也许是因为都曾经失去过重要之人，方雨桐站起身，给予了那名强撑的nv子一个拥抱。
最后，王舟杏那漠然的面具在这份温暖之中破碎。
她在她的怀里，哭得泣不成声。
“是我害si了……害si了染泽……”
撕心裂肺的喊着，就像是想要把当年的懊悔全数倾诉而出。
感受着对方微凉的t温，方雨桐紧紧依偎在染琉的怀里，埋首于x，将过去几天的孤独以思念全数投入这份拥抱。
夜已深，不久前王舟杏在失声哭泣之中睡了过去，两人经过商量，决定就让教授今晚在客厅过夜。
在洗去了wuhui，终于能换一身g净的衣裳后，方雨桐迫不急待地进了卧室，与ai人在床上相拥。
她静静地拥抱染琉好一阵子，像是被ch0ug的电池就在蓄电。方雨桐不说话，人鱼也默默地抱着她，只有手轻梳四散的秀发。
“对不起。”鼓足了能量与勇气，方雨桐终于开口，抱着染琉的手收紧，“那天我不该把你丢在学校，也不该一直怀疑你的。”
人鱼没有回答她的道歉，只说。
“雨桐，看我。”
不确定对方要做什么，也明白自己的行为真的很过分，方雨桐愣了一下，还是闻言慢慢抬头，看向自己的ai人。
没有气愤，也没有怪罪，染琉只是伸出了手，抬起她的下巴，轻轻落下一吻。
就像是用羽毛轻扫过珍贵之物，温柔无b。
“没关系，我不怪你。”说完，又一吻。“我隐瞒许多事情也有错。”
说到隐瞒，方雨桐回想起日记上的内容，又是一顿哽咽，内心绞痛，眼角立刻泛了红。
“你该让我知道……我让你受了那么多折磨。”
“你果然看到了啊。”染琉苦笑。
“看到了才好，不然我永远不会知道你付出了这么多。”
“可我不希望你自责。”染琉抚着方雨桐的脸，食指一伸擦去快要落下的泪水。“就像现在，我不希望你因为我曾经做的决定而被束缚。”
方雨桐呼x1一窒，日记上孤独与痛苦的字句浮现在眼前，与眼前温柔到不像话的ai人重叠在一起。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感受与想法，只知道x口这膨胀的热度快要将她吞没，滚烫、炙热、疼痛、愧疚、ai意交织在一起。
最后，方雨桐把全部化为了吻，透过自己的身t来倾诉一切。
和过去那些只是为了泯灭不安的不同，只是想要表达自己的ai，自己的想法。
唇瓣贴合，舌头很轻易的就撬开了齿缝探进去，找到里头的柔软。舌尖轻柔的邀约对方，双方相接，迅速地交缠在一起。
唾ye交换，呼x1随着心律上升，这个吻b过往的都还要绵长，还要深情。
方雨桐紧紧揽住染琉的脖子，全凭本能的投入自己的一切，内心渴求着对方能够感受到。
不知何时，她们从左右一侧面对对方的姿势，逐渐转变成了一上一下。
终于退开了吻，方雨桐满脸通红，喘得上气不接下气，腰软了一半，眼睛泪汪汪的，看着撑在自己上头的染琉。
对方几乎和她是一样的状态，眼里的ai意与情慾再也掩盖不住。
“雨桐……”染琉轻唤。
这低喃让她起了j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