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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

 

“很疼是吗?让我看看。”李嵊屿漆黑的眸子里,此时带着担忧。

沈慈泪眼涟涟,摇头羞怯道:“不……姐夫,求你别碰我……”

她如今的反应,完全在李嵊屿的意料之中。

为免伤着她,李嵊屿松开了手。

沈慈得了空隙,赶忙用被子裹紧自己,蜷缩成一团,躲进了墙角。她看着床上那一抹红se,只吧嗒吧嗒不停地掉着眼泪,却再不言语。她心中想:今日这事若是让子显哥哥知道,他该如何看我?天下人该如何看我?往后我又该如何自处?

李嵊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,忙安抚道:

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

“这一切,我都会处理好的。”

语毕,他穿戴好衣裳,开门走了出去。

……

沈慈自那日回来后,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既不吃,也不喝,任谁叫都不应答。

“小姐!”

“小姐,您就开门吧!!”

“您已经两天水米未进,这样下去人会饿坏的!!!”

凌霜端着快要凉了的饭菜,站在门首不停的唤着沈慈。她不知道小姐到底是怎么了。只知大前天夜里夫人派春喜姐姐前来邀小姐去挹芳亭赏月,小姐让她不用跟去伺候,早些休息就好。于是那夜她便早早地睡了,第二日早上她来伺候小姐梳洗,却发现小姐人不在,床上被子仍整齐叠放着,未有动过的痕迹。

后来,小姐人倒是回来了。

但魂却像是丢了。

无论她问什么,她都不作答。

被问的烦了,便把门从内里锁上了,再没打开过。

沈云念远远地看着这一切,却裹足不前。她踌躇良久,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。毕竟,该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的。

她理了理衣襟,迈起步伐朝前走去。

“夫人。”凌霜见沈云念来了,连忙曲膝行礼。

“你且退下。”沈云念目不邪视,只略摆了摆手,“待我来劝劝她。”

“是,奴婢告退。”

凌霜将手中食案交给了旁边的张妈妈,随后便退了下去。

……

“小慈,我是姐姐。”她说。

沈云念抬手在门上轻叩两下,见里面没有动静,正yu再叩,这时,门却打开了。她看着立在面前的人儿,眼神有些微愣怔。她没想到,只两日,妹妹便变得这般憔悴。

“进来吧。”沈慈轻启着g裂发白的嘴唇,声音有些许嘶哑。

说完,她转身往内里去了。

沈云念与张妈妈对视一眼,紧接着,主仆二人一前一后也进了屋。

到底是做了亏心事,沈云念内心多少有些忐忑。

她在椅子上坐定,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。

沈慈立在厅中,亦不做声。

姊妹两个就这么僵持着,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。

……

见她不言,沈慈苍白的面庞上忽地漾起一抹笑容,她率先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,发问,“姐姐前日不来,昨日不来,为何今日却来了?”她缓缓走上前去,注视着自己的姐姐,眸中没有了往日的热切,徒留下一片冰冷。

“丫头们说你把自己关在房内不吃不喝,所以,我来看看你。”沈云念垂眸,低声答道。

沈慈听到这话,突然咯咯笑了起来,“姐姐,你好狠心,知我水米未进,你竟能忍住两日不来看我。”她漂亮的桃花眸此刻闪着泪花,眼底腥红一片。不待她答,沈慈接着又道:“从前,你不是这样的,你变了。”

“小慈,对不起。”沈云念本想解释一番,但张嘴却只说出这么一句。

“姐姐是在为何事向我道歉?是因为没来看我?还是因为别的事?”沈慈在对面的椅子坐下,她凝眸看向沈云念,希望从姐姐这里得到答案。

“……”

沈云念缄默不语。

霎时间,沈慈原本璀璨的眸子黯淡下来,她喃喃道:“姐姐,竟是你害我。”她怎么也想不明白,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竟会那么对她。到底是为什么啊?

“姐姐知道自己对不起你。”沈云念捂着脸,哽咽道:“但姐姐……也是没办法。”

“为什么那么做?”

她问。

“你姐夫,想要你做他的……妾室。”沈云念终于是说出了口。

沈慈闻言,呆坐在椅子上,不知所措。

“给姐夫……做妾?”沈慈颤着声问。她望了姐姐一瞬,摇头哑声道:“不,我不能。”子显哥哥曾经答应过她,只要他高中了,便娶她为妻的,她不能给姐夫做妾。

这时,原本端着食案杵在一旁的张妈妈开口了,她劝道:“二小姐,大小姐这么做,也是为了你好啊!”

沈慈一听她这话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
“为我好?什么为我好?我不要这种好。”她腾地一下站起身,挥手打掉了张妈妈手中的食案,那案上的饭食顷刻间全部泼洒在地上。

“二小姐,你这……”

沈慈斜睨张妈妈一眼,吓得她再不敢言。

这样,她仍不觉解气,指着那婆子骂道:“主子的事,要你多言?”

张妈妈知道这二小姐向来脾气不好,眼下看她发火,悚然道:“老奴不敢。”

“不敢?我看你敢得很。”沈慈拉着她,推搡了两下,道:“你个老刁奴,那件事,是不是你给我姐姐出的主意?”平日里她念对方是姐姐r母,也是敬着的,但这老东西,竟然也敢帮着害她。简直可恶至极。

“……”张妈妈被推得后退几步,亦不敢还手。

“小慈,够了。”沈云念叹息一声。

“不够。”

沈慈直视着沈云念,厉声道。

“我话已与你说明。”沈云念自知理亏,也不恼,只拉着沈慈的手,绵声细语说:“下月初一是个顶好的日子,你好好准备。”

沈云念走了。

沈慈呆愣在原地。

良久,她扑倒在床榻上,失声痛哭起来。

“爹爹,只因你不在了,他们便如此欺我……”

沈云念离开雅苑,正yu回房休憩,路上恰逢老夫人屋里头的人来寻她,说是老夫人有事相请。她想着自己有好几日未给婆母请安了,便随着来人前去。

对方虽没说是何事,但沈云念心中已是猜到了几分。

自她十七岁嫁入侯府起,婆母便将掌家的重任全权交予了她。从此后,就再不过问家事,每日只管吃斋礼佛,以求菩萨保佑一家大小平安康健、万事顺遂。因念她打理家事太过辛劳,又许她不必每日去跟前服侍。

沈云念知婆母今日唤她来,左右不过是为了那件事。

她在仆人的引领下入了厅门,见婆母已坐在上首座等她,沈云念忙紧赶几步,上前行了个礼,低声唤着:

“母亲。”

“媳妇问母亲安。”她问安道。

侯府老夫人望着右侧的椅子,笑着说:“别站着,坐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沈云念应声,在椅子上坐定。

两人又寒暄几句,那老夫人才开口问:“给你夫君纳妾的事可有找到合适的人选?”

沈云念如实说着:“有了,是媳妇的……妹妹。”

“这是你的主意?”老夫人听她这么说,很是诧异。沈慈来侯府已有两年之久,她自是见过的,那丫头心气儿高,生得又好,做妾,她能甘心?

“侯爷他钟意妹妹。”沈云念恭顺道。她低垂着眸子,眼中有些许哀伤。

老夫人笑了笑,心中已是了然,“原来如此。”她的儿子,她再清楚不过。想必那丫头如今已是他的人了吧!!!原本以为他会将沈慈送进g0ng里去,没想到他竟自己看中了。不过说来也是,那么个美人儿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悠,搁天底下哪个男子都会动心的。

“你也别难过,男人嘛,总归是这样的。”老夫人知沈云念心中不情愿,劝慰着她。

沈云念点头称是,“媳妇明白。”

经过那一事,沈慈突然很怕出门。

她怕被人笑话。

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失了清白之身,又怎会不被人耻笑呢?况且那个夺走她清白之身的男人,还是她的姐夫!!!

她不敢再奢求嫁给子显哥哥,可她还想再见见他。只是见见他便好。

于是,她等啊等,等啊等。

日子一天天临近,她没能等到她的子显哥哥,反而等来了一位‘不速之客’。

沈慈原本正端坐着做nv工,听到外面院子里有响动,便对凌霜说:“你去外面看看发生什么事了。”同时,她在心中期盼着。

“是。”凌霜连忙去了。

不久,她回来了,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。

沈慈看到那个人,吓得连忙站起身,惊惶无措起来。

“呵呵。”男人挑起珠帘,闲庭信步地朝她走来,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。看出她的畏惧,他有些戏谑的说:“很意外?”

“……”沈慈双手紧紧揪着衣角,低头不语。

李嵊屿伸手g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来,他端详着她的脸庞,有些心疼的说:“小脸瘦了。”

“请姐夫自重。”

沈慈摇着头,想将下巴从男人的手掌中脱离出来,但无济于事。

李嵊屿解颐,松开了手。

他环顾四下,见这屋子宽敞明亮,陈设雅致又极具格调,各式物件也俱备,便问:“这里,你住着可习惯?”当年小慈入府,云念就安排了这雅苑给她住,说这院子安静,她一定喜欢。为了避嫌,他之前从未踏足过此地。

今日,是他第一回来这院子。

“习惯。”沈慈答道。声音细若蚊y。

“那就好。”李嵊屿负手而立,凝睇沈慈道:“若是哪日住着不喜欢了,可与你姐姐说,让她再给你换个院子住。”

“不了,这里就挺好。”

她说。

李嵊屿看她似乎不想与自己多言,只莞尔笑笑。

“啪啪——”他轻击手掌。

顷刻之间,沈慈便看见有几个仆从,抬着三、四口箱子进来了,并将其放至在偏厅。待他们退下后,男人再轻击手掌,“啪啪——”又有几个婢nv端着托盘而入。那托盘上面摆满了各式金银首饰,华丽珠宝,以及绫罗衣裳。

婢nv们走进这屋来,按一字排开。

李嵊屿指着外间的几口大箱子同婢nv手上那盘中之物,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:“小慈,这些,都是给你的。”现如今虽然岳父大人不在了,但该给的聘礼他必须得给,这样才能全了礼节。况且,让小慈做妾,已是委屈她了。

沈慈垂下眼眸,不敢与男人对视。

“来看看喜不喜欢。”李嵊屿说。

他牵起沈慈的手,带她上前。沈慈想将手从男人手中ch0u出来,反被对方握紧了。李嵊屿拿起一个镶钳着翡翠的jg美镯子,小心地给沈慈带上,随后他望着她那如柔荑般的纤纤玉手,仔细欣赏了一会,笑着说:“真漂亮,很适合你!”这些首饰他可是跑了好几家店才备齐了,都是现下时兴的样式。

“……”沈慈没有做声。

她盯着那镯子,心中忽然泛点涟漪。

这不是源鼎坊的品样吗?

上回偷溜出府,她中途去了一趟这家店,进店第一眼她就看中了这款镯子,可因为当天银子没带够,被另一位小姐买走了。因此,她还觉得很遗憾。那天她不仅没能买到心仪的镯子,回来府上还挨了罚!!!

不过,他是怎么知道她喜欢这个镯子的?

还有,源鼎坊里面的首饰不是每款只做一只的吗?

唯一的一只已经被买走了。既如此,他又为何能买到跟那一样的镯子?

源鼎坊的老板x情古怪,京都无人不晓。自开店以来,那店老板就定下了规矩,每款首饰只做一只。她们店中的首饰样式jg美,做工极为讲究,京中的那些贵nv们都是源鼎坊的常客。虽然她们店里的东西深受客人喜ai,但这条规矩,又常常把客人气得牙痒痒的。

“我让老板另做了一只。”李嵊屿看出了她的疑惑,g了g嘴角,解释道:“不过,这只与那只有不同之处。”让这老板破例,对别的人来说简直难如登天,但对他而言,不过是一句话的事。

沈慈细看了一下,果然,上面的纹样与之前那只确实不同。

不过,更好看了。

沈慈方才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。

她仰起头,冲李嵊屿晃了晃戴在手上的镯子,微微展颜,“这个,谢谢你。”她不再纠结李嵊屿是如何让那个古怪的老板破例的。说不定,他们关系匪浅呢?她这么想。

李嵊屿见她喜欢,便笑了。

看着眼前的人儿,李嵊屿突然萌生了想要看她盛妆打扮的想法。他知小慈虽生得美yan,但平日里却极ai素妆,不喜太过繁杂。

可他是谁?

李嵊屿。

他向来是敢想敢做。

于是,他便双手轻握着沈慈的肩膀,将她带到妆奁前坐下。沈慈正疑惑李嵊屿想做什么的时候,便看到对方给那些婢nv们打了个手势:

“给你们小姐梳妆。”他说。

“是。”几个婢nv统一褔身说道。

她们放下了手中的托盘,纷纷涌到沈慈身边,施粉的施粉,梳头的梳头。沈慈无法拒绝,只得任她们摆弄。几个婢nv七手八脚的,不一会儿,便给她重新妆扮好了。

“您看看。”凌霜适时给她递上一面铜镜。

“……”沈慈一时失语。她看到镜子里的nv人梳着飞仙髻,头上cha着笄钗步摇,jg致的鹅蛋脸上的那一对柳眉似蹙非蹙,一双桃花眸朦朦胧胧的,似迷雾一般,下方的瑶鼻挺翘又秀气,原本不点而朱的樱唇此时涂上了口脂,红yanyan的,几丝碎发垂在耳畔,显得有些俏皮。

这个nv人是她?!

此时,一个婢nv挑了衣裳过来,正准备替她更衣,“不——”沈慈连忙闪躲,双手交叉抱着臂膀,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鸟。

“都退下。”李嵊屿摆了摆手。

“是。”

……

婢nv们都退下了。

李嵊屿放下手中的茶杯,起身向她走来。

“……”沈慈看着男人一步步b近,惊惧不已,不断向后退去。直到退无可退,她的身子抵上了墙壁,“姐夫。”她颤着声说。

吴侬软语,娇清柔美。

这声‘姐夫’听在李嵊屿的耳朵里,诱惑至极。

简直要将他的骨头都su掉了。

李嵊屿望着眼前美yan得不可方物的人儿,上前一把搂住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,双目含笑说:“小慈,你逃不掉的。”他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gu独特的幽香,小腹开始燥热起来。

“不,你是姐姐的夫君,你不能——”

沈慈摇头,炫然yu泣道。

“我确是你姐姐的夫君,可过几日我也会成为你的夫君。”李嵊屿伸手抚着她的脸庞,挑了挑眉,低头吻了下来。

“唔!”

沈慈别过头,双手抵在男人x前,不停啜泣,“别这样,姐夫。”

李嵊屿并非急se的人,他停下动作,正se道:“不是说要找个像姐夫这般的人做你的夫君吗?既如此,那这个人为何不能就是姐夫呢?”他直视着她,深邃的眼眸里满是认真。

“我何时说——”沈慈本想反驳,可脑海中猛然想起了什么,便把话咽了下去。

她记起来了!

她好像真的这么说过!!

那一年,他率兵攻打北狄,大获全胜。归来时,全城百姓都出来迎接他。当时她也去了。她站在人群中,看见他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,好不威风。她听到百姓人人称颂他,心中也不由地自豪起来,因为那个令他们赞不绝口的人可是她的姐夫!!!

后来,他回到府中,大家用餐时,她把百姓们称赞他的话都一一与他说了。然后,她就特别崇拜的对他说出了那句话。

想到这里,沈慈羞赧的低下了头。

“怎么不说了?”李嵊屿问。

少顷,沈慈才缓缓抬起头来。她见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,脸颊上慢慢地浮现了一层红晕,她有些不安的移开了眼,娇怯道:“我是无心的,姐夫。”

李嵊屿没有作答。只是用手捧着沈慈的脸颊,低头吻去了挂在她睫毛上的细碎泪珠。

“别——”沈慈小声拒绝。

“嘘!”

李嵊屿b划着,做了个噤声的动作。

唯恐沈慈乱动,他率先握住了她的双手,反扣在身后。李嵊屿温柔地吻向沈慈光洁的额头,接着是鼻尖,最后低头hanzhu了她那娇yanyu滴的朱唇。他轻轻啃咬她的唇瓣,一点一点地汲取那独属于她的香甜。

沈慈噙着泪,不知所措。

她只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了。

……

“叩叩——”

外面传来叩门声。

李嵊屿不满好事被打扰,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沈慈的唇瓣。

“何事?”他问。

“侯爷,周公子来了,说是要见小慈小姐。”凌霜在门外答道。

沈慈闻言,喜不自禁,她恨不得马上飞奔前去见他。心中想着:子显哥哥,我终于等到你了。但很快,她的神se便黯淡下来。

李嵊屿将沈慈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底,他鹰眸微眯,嘴角g起一丝笑意,注视着她说:“探花郎来了,不去见见?”他话虽这么说,但修长有力的手臂却仍环着她的纤腰。

探花郎???

他说的是子显哥哥吗???

“……”沈慈望向李嵊屿,眸中带着疑惑。

“就是他。”李嵊屿点头,“去吧。”

说完,他松开了她。

……

沈慈没想到姐夫竟会许她去见子显哥哥。

她走在去前厅的路上,但每走上一步,她的心就要愈发紧张一些。子显哥哥高中了,他如约来见她了,可她却不再是当初那个沈慈了。若是他再早来些,那该多好啊?

“子显哥哥。”她柔声叫着。

那原本立在大厅中的男子,听到沈慈叫他,忙转过身来。只见他身材欣长,着一件月白云锦长袍,面目清隽疏朗。真就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。

周子显看着面前明眸皓齿,美yan绝l的人儿,呆愣了片刻,才笑着说:“小慈,我险些要认不出你了。”自江南一别,已有两年之久。她长大了,也长开了。

沈慈原本有好多话想要与他说,但此时,她竟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
因为,一切都变了。

“你好吗?”沈慈问。

“好,也不好。”他答。

听他这么说,沈慈有些好奇起来,“怎么会不好呢?”

周子显上前抓住沈慈的手,激动的对她说:“自你走后,我每日都想你。”他上京都来,为的就是能够早日见到她。

“咳咳。”

一声清咳声,两人立马分开了。

李嵊屿绶缓走出,他看着那人低垂着的双手,觉得碍眼的很。心中真想立马砍掉。

“李侯爷。”

周子显见来人是李嵊屿,忙行了个揖礼。

“人见了,你也该走了。”李嵊屿神se漠然,直接送客道。

“你——”周子显没想到他会这么下逐客令,面se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。谁知李嵊屿又绕到他身侧,低声道:“既想前程似锦,又想美人在怀,你别太贪心了。”

“告辞。”周子显朝他拱了拱手,随后便悻悻离去。

元德十七年,九月初一。

这日,靖北侯府处处张灯结彩,喜乐飘飘。朱门外,鞭pa0齐鸣,锣鼓喧天。这热闹的一幕x1引了不少的路人,只见他们围在府外,眼睛不停地往那朱门内瞅,且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。

甲问:“这侯府今日有甚喜事?这么大场面。”

乙答:“李侯爷娶亲。”

甲又问:“几年前这李侯爷不是已经娶了夫人吗?记得当年还是皇上亲自赐的婚。”

丙cha话道:“当年娶的是妻,如今呐是纳妾。”

甲疑惑道:“既是纳妾,怎用正妻之礼?”

乙说:“于礼法确系不符。”

丁答:“嗐!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,李侯爷这回娶的啊是他的内妹。”此人一脸陶醉的接着说:“据说这位小姐生得极美,就像那月g0ng中的嫦娥仙子一般!!!”

众人答:“原来如此,难为这李侯爷肯如此huax思。”

不远处,一位身着青衣的清俊男子在听完他们的对话后,踉跄着从人群中挤了出去。男子脚步不停,面容却十分沉重,他的脑海里只记得‘李侯爷这回娶的是他的内妹’这句话。

小慈,你竟跟了他?!

不过才两日,你们便成婚了,难道你与他早就好上了?

周子显想起那日靖北侯对自己的态度,突然觉得这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。他双拳紧握,心中愤懑不已,当即便暗暗发誓,终有一日要让李嵊屿付出代价。

……

沈慈头顶着大红盖头,端坐在喜床上,两手不停地搅着手帕,心中也愈发惶悸。忧悒之余,她只觉腹中饥饿。早些时候她没有胃口,所以一整日都不曾进食,这会子竟是真的饿了。

“凌霜。”她小声唤着。

“奴婢在。”凌霜微微侧身,问道:“小姐定是饿了吧?”

她没有作答,只是略点了点头。霎时,凌霜贴心的送上了一碟点心,沈慈微微挑起盖头,拈起一块玫瑰su,正想往嘴里送时,却瞧见了桌上的果盘,不觉计上心来,“我要吃苹果。”她说着话便将手中的玫瑰su又放了回去。

“是。”

凌霜从果盘里挑了个红彤彤的苹果,用刀熟练地削去了外皮,“吃吧,小姐。”沈慈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苹果,咬了两口,水盈盈的桃花眸却注视着那把刀。正当她思考要如何将它拿到手上时,外面传来了一片嘈杂声。

这声音将凌霜她们的注意力x1引了过去,沈慈眼疾手快的拿过那把刀,将其藏进衣袖里。她深x1一口气,故作镇定地吃着苹果,但随着声音越来越近,她的心仍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。

“侯爷,您慢点。”

“小心台阶。”

两个婢nv扶着李嵊屿走了进来。

原本烂醉如泥的男人,才刚被扶进门,便恢复了他一贯的不羁模样。只见李嵊屿两手随意一挥,那两个婢nv就退下了。

“等急了吧。”李嵊屿撩袍在沈慈身旁坐下,柔声道。

沈慈没有作声。

李嵊屿拿着如意秤挑起红盖头,露出了她那绝美的容颜。沈慈肌肤本就生得雪白,如今着这大红se的喜服,竟将她衬得愈发娇媚了。

李嵊屿端视着眼前的人儿,觉得自己方才装醉的做法真是对极了。若是不装醉,这会子他恐怕还回不来呢!

沈慈知男人在看她,且还当着眼前这许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,她便羞得不敢抬头。见她这般,李嵊屿莞尔笑着,大方拉过她的手握住。

立在喜床两侧的丫鬟、婆子们笑着说了些‘永结同心,百年好合’云云之类的吉祥话。沈慈根本无心去听,心里只有对即将会发生的事情的恐惧。李嵊屿则与之相反,他听了之后,直接从怀里掏出一袋碎银子,说:“这些是赏你们的。”那丫鬟婆子们忙接过去,随后纷纷跪地谢恩。

接着,有四个丫鬟捧着‘红枣、花生、桂圆、莲子’等物,准备撒帐。李嵊屿见之,挥手道:“这个就免了,省得硌着你们夫人。”

“是。”丫鬟婆子们一齐应声。

李嵊屿看了她们一眼,吩咐道:“都下去吧,今夜不用伺候了。”他想着沈慈是极怕羞的,临了,又补充了一句,“外间也不用留人。”

众人闻言,统一福了福身,关门退了出去。

……

李嵊屿起身,行至桌前,提起酒壶倒了两杯合卺酒,转身递过一杯给沈慈。沈慈只望着那酒,却是不接。李嵊屿见状,轻笑一声,先自饮了一杯,并将杯底亮给她看,接着又将另外一杯饮尽。他回到床前,伸手捏住沈慈的下巴,俯身吻了下去。

“唔唔!”

她呢喃出声。

男人含着沈慈的朱唇,将口中的酒渡给她。沈慈挣扎不脱,只得顺从地吞咽着。“咳咳咳——”许是这酒太烈的缘故,沈慈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,她不小心被呛到,一连咳了好几声。

一杯酒下肚,沈慈只觉身子发热,头也晕乎乎的。

“饮过合卺酒,我们便是夫妻了。”李嵊屿抚0着她有些泛红的脸颊,温声道。他轻抱起沈慈,将她放于喜床上,自己则用手肘撑着头,侧卧在她身旁。

沈慈下意识叫着,“姐夫。”

见她还未改口,李嵊屿挑了挑剑眉,语气中有些许不满,“还叫姐夫?嗯?”他在沈慈额间印下一吻,接着就要伸手去解她的腰带。

“不要——”沈慈惊呼。她抓着李嵊屿的衣袖,睫毛轻轻颤动,眼底是一片惧意。

李嵊屿轻拍她的手背,安抚道:“别怕,我会很温柔。”他低头噙住沈慈的唇瓣,吮x1她唇间的美好。手上却快速的扯掉她的腰带,修长的手指顺势滑进衣裳内,抚上她x前的那片柔软,轻轻r0u弄。

沈慈被他强烈的男x气息包围,大脑顿时一片空白。

这时,她脑海里浮现一道身影。

那人站在杨柳树下,手中拿着个木匣子递给她。她接过来打开一看,是一支金步摇,“小慈,我会去京城找你的,待我金榜题名,定娶你为妻。”对方这么说,眼里却满含不舍。

子显哥哥。

今日是我成亲的日子,可新郎却不是你。

她看着埋首在自己x前的男人,一瞬间,恨意涌上心头。若不是shishen于他,她又怎会沦到给他做妾。就因为此事,她再也无法与子显哥哥在一起了!

她恨他!

是他毁了她!!

想到此,她掏出事先藏在袖中的刀,猛然向男人扎去。

“噗——”一声闷响。

李嵊屿吃痛,迅速闪开身去。他侧头看着自己渗血的肩膀,英俊的脸庞上有些错愕,“本侯待你那么好,你竟想杀我?”

沈慈手中握着那沾有男人鲜血的刀,跪坐于床,瑟缩着说,“我……,是你b我的。”

“好!”李嵊屿浅笑着点头。很快,他如墨般的鹰眸里染上一层薄怒,厉声道:“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,那么本侯也不必再对你百般怜惜。”语毕,他褪去衣袍,用一根布条随意将伤口包住,并打了个结。

沈慈看他靠近,知自己在劫难逃,便掉转刀口朝自己刺去。

“啊!”

她痛呼一声。

只见男人捏住她的手腕,一把将刀夺去,扔在地上。铁器与地板的碰撞,发出‘咣当’的响声,让沈慈不禁打了个冷颤。

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。

“想si?没那么容易。”李嵊屿眪视她,冷言道。

他将沈慈推倒在床,顺势欺身而上。“嘶拉——”沈慈的大红喜服被男人粗暴地撕碎,雪白的肌肤0露出来。她一手捂住x前的春se,一手拍打压在她身上的男人。李嵊屿嫌碍事,将她双手扣着压在头顶,并用腰带系住,让她不得动弹。

“不,我不要。”

沈慈双眸蓄满了泪,不断摇头。她那原本傲然挺立的一对r儿,因为她的动作,微微地耸动。李嵊屿用手托住,嗅着从那处传来的诱人rux1ang,他剑眉轻扬,“由不得你说不。”较之云念,她是十分青涩的,但这具r0ut,他也很是喜ai。若是仔细调教一番,日后说不定还要y过她姐姐呢?!

“好好享受吧。”他说。

李嵊屿的大掌将那团雪白整个覆住,r0u弄着。他指上因常年习武,所以带着一层薄茧,而沈慈肌肤娇neng,此刻r儿被他0着,竟像有小刺在扎似的,痒痒的。沈慈来不及反应,男人已将那朵红樱含入口中,对方温热的舌t1an弄着中心的圆珠,并围绕着那点打圈。俄而,她觉得shangru有些微胀感,被hanzhu的那点则麻麻的,这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,她羞极了,哭喊道:“呜呜……,你无耻。”言语间,双腿蹬将起来。

“别乱动。”李嵊屿攒眉,有些不悦。

谁知沈慈听了,蹬得越发厉害,她睇着李嵊屿说:“我恨你!!!”

见她如此说,李嵊屿连最后一点耐心也消失殆尽了。因已娶了云念,故而只能让小慈做妾,虽是有些委屈她了,但他已尽最大的能力对她好。可对方非但不领情,还莫名扎他一刀,这会子又说恨他。

他李嵊屿纵横沙场近十载,上阵杀敌无数。没成想,今日竟被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nv人所伤,若是传出去,岂不被敌人笑掉大牙。

思及此,李嵊屿再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情。

他望着躺在身下的沈慈,若有所思。须臾,他笑得一脸邪妄,凑近了对她说:“我要把你变成一个离不开男人的荡妇。”

沈慈听了,惊恐不已。

沈慈直愣愣的盯着男人,眸中有着不敢置信,还有失望。

这时,她才明白,他从此不再是她的姐夫了。他李嵊屿是给朝廷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大将军,亦是世袭爵位的靖北侯,还是今日婚礼的新郎官。这是他的府邸,他如今要行使他作为丈夫的权利,而她,不过是他的妾罢了。

就只是一个妾。

沈慈扯了扯朱唇,嚅动两下,却什么都没说出口。她闭上了双眸,原本盈满眼眶的泪水,快速地从眼角流出,划过她的脸庞,落在身下的鸳鸯枕上。

她就这么躺着,任凭男人对她予取予夺。

“呵呵。”李嵊屿见她不再抵抗,轻笑出声。他望着眼前的雪白r儿,低头噙住了一只,大掌则在她的娇躯上肆意抚0,四处点火。

男人毕竟是久经风月场的老手了,不到片刻工夫,便撩拨得沈慈有了反应。李嵊屿不仅观察到她白皙的肌肤上渐渐浮起的粉晕,还在沈慈腰际找到一处敏感点。他的大掌慢慢向下游走,抚上她那双并拢的修长yutu1,随后来到腿缝,接着又一路向上,直奔她身下那处神秘花园。

至此,她闭着眼,却早已泣不成声。

“睁开眼睛,看着我。”李嵊屿声音冷冽,命令道。

沈慈闻言,娇躯轻颤,却没有动作。霎时,她的双腿被男人大力分开,以一种屈辱的方式呈现在对方面前,这使她不得不睁开双眸,亲眼目睹这一切。

“不……”沈慈掩面恸哭,羞耻得想要将腿并上,却无意间瞅见男人胯下那布满青筋的紫红巨物,吓得尖叫着挣扎起来。她想要逃离,身t却早已被对方紧紧地禁锢着,男人的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,一手抚上她柔neng的脸颊,迫使她与自己对视。

“这就怕了?”李嵊屿挑了挑眉,哂笑道:“那待会儿本侯入你,你岂不是要昏si过去?”

男人的声音极富磁x,原是顶好听的,可这会子他说的话,听在沈慈的耳朵里,只觉y森渗人得很。

她面se苍白如纸,再无半点血se。

俄而,沈慈才啜泣着说:“你如何会是这样……”她似乎从未看清过这个男人。她为自己以往天真的看法感到可笑。

“本侯一贯如此。”

李嵊屿轻哼一声,答道。

接着,他将沈慈的一双yutu1推到x前,压在肩膀两侧。这个动作使得沈慈的后腰空悬着,且能让其直观看到她的下身处。李嵊屿扶着自己胯下的物什,在她的花蒂处研磨着,不时,又绕至花x处打着圈,可尽管如此,她的huax也仍未分泌出一丝iye。

男人知道,她这处天生如此,与寻常nv子是不同的,便不再等待,他对准那x口,挺身而入。

“啊……”

nv人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,在房间内不停回荡。

李嵊屿看着从两人jiaohe处流下的鲜红血ye,知道她是受伤了。这都是因为她初经人事,又没有iye润滑的缘故,加上他那处过于大了,才会导致这样。

但他面se如常,胯下动作依旧。

毕竟,她也伤了他。

屋内,案几上摆放的喜烛尽情燃烧着,烛光摇曳,照亮满室旖旎。

从槛窗外袭来的清风,拂动了床前垂下的帐幔。透过红se纱幔,隐约可见一nv子躺在喜床中央,她双腿大张着环绕在男人腰间,下身那娇neng的花x被动地接受男人硕大的yuwang。那男人宽肩长臂,身上的肌r0u线条如刀刻般,他的劲腰jg瘦有力,正不停地挺动,他胯下的紫红r0u刃在nv人t内不停驰骋,那无休止的顶弄使得nv子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。

nv子朱唇紧抿,目光涣散,几缕汗sh的秀发贴在面部,原本梳好的发髻变得松散,满头珠翠也斜斜缀着,显得凌乱起来。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。

她被绑在头顶的双手攥握成拳,白皙光洁的肌肤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,再夹杂着些许红晕,又平添了几分妩媚。

可她紧咬的牙关,却诉说了她的痛苦。

“嗯——”

一声呜咽。

李嵊屿瞥了沈慈一眼,却不予理会。

他像一头不知餍足的恶狼,不停地啃噬她的血r0u。他身下r0u刃的每一次冲撞,都让沈慈近乎昏厥。可她只能被迫承受,被迫迎合。

疼。她好疼。

但没人会来救她,也没人能救得了她。

爹爹不在了,她再也没法做那个无忧无虑的沈二小姐。至于姐姐?她才不会来救自己。当日,不正是她亲手将自己送到男人床榻之上的吗?

为了保住她的地位,她恐怕是求之不得。

……

时间总是在人痛苦时,变得缓慢而难熬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久到沈慈认为自己就会这么si掉时,男人才终于结束了这场酷刑。

只见李嵊屿的呼x1变得粗重起来,紧接着,他低吼一声,将深埋于沈慈花x内的紫红r0u刃ch0u出,随后把那gu白se浊ye喷洒在她平坦的小腹间。

李嵊屿伸手拨弄着她身下那处x儿,看到原本光洁粉neng的一张美x,经过他今夜的c弄,此时已是变得红肿不堪。到了这个地步,他才解开她的双手。他轻r0u沈慈汗sh的秀发,说:“睡吧。”之后,便躺在了沈慈的身侧。

沈慈没有回应,只环抱着自己,缩成一团。

男人看她如此,则从背后搂紧了她,结实的手臂搭在她的纤腰上。沈慈浑身紧绷,保持着原姿势,一动不动。良久,直到身后传来男人均匀的呼x1声,她才起身。

沈慈将男人的手臂从她腰间挪开,蹑手蹑足的下了榻。

“啊!”她身下那处实在疼得厉害,这才行了不到两步,她便摔倒在地。沈慈缓了一缓,随后强忍着痛去了外间。她寻了些清水,用巾帕将整个身子擦拭几遍,洗去一身的wuhui,接着又找了套g净衣裳换上。

弄完这些,已是三更了。

她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,无心靠近。遂端坐于妆奁前,静待天明。

那案几上的喜烛仍在燃烧,蜡泪从火焰下方顺着烛台一滴滴流下,好似目睹了她今夜的狼狈,在为她哭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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