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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老女人啊硬不起来

 

阿离躺在床上,痛到麻木。

楚医生给她下面上药。

好久没来了,他这次要得特别狠,她中途肚子痛,他才不情愿地停下。

江荣七洗完澡出去了一趟,回来的时候安排楚医生这两天留在濠江别院,然后沉着脸走了。

她心里祈祷,希望他这次没舒心,这样,以后来的频率少一点。

刘妈在楼下,被七爷问话,一gu脑儿把发生的事都说出来。

“七爷,今早,宁家那位来了,您都知,那位嚣张,进来就令下人按住许小姐扇巴掌,骂的难听!阿离小姐是您的人,怎么也轮不到下人教训,您讲是不是?”

江荣七墨绿的凉眸,扫向旁边阿海,yy测测。

阿海一哆嗦,险些跪下,“大佬,外面这些兄弟见到那位,以为是您的吩咐,擅作主张放人进来,我这就下令严加防守!”

“去趟宁家。”江荣七不置可否,冷冽长腿往外走。

阿海跟在后面,面带厉se打电话,吩咐下去,没有大佬和他的允许,不准放任何人进濠江别院。

另外,放人进来的马仔,严惩!

……

一听江荣七来了,宁万里笑脸迎接。

“阿荣来得巧!霜如也在家。”

宁万里将人往里请,佣人上茶。

江荣七气场凛冽,在会客室落座,两条长腿交叠如松,手0着茶杯,是要久留的意思。

他一直不说话,宁万里心里没底。

“阿荣今次来看霜如?”

提到宁霜如,江荣七冷笑一声。

宁万里心里咯噔,旁边阿海翻开一个账簿,开始讲解。

“宁老,黑沙码头自半年前给了宁家,几次被条子盯上,严重影响出货。大佬决定由宁家和其他三家竞争,6个月内,营业额最高者得到全部经营权。”

阿海没有明说,但这明明就是要收回码头!黑沙一晚上进账多少,大家都知。

到口的肥r0u就这么跑了,简直是砍宁万里的腿。

“阿荣,码头的事能再商量?今次同意许阿离代孕试管婴儿,已是大让步,霜如这般委屈自己,只因太想给你留个后……”

江荣七转着茶杯,心想宁万里这旧事重提,除了威胁还是威胁。

之前想到代孕的法子,为补偿宁家,给了黑沙码头安抚。

如今,宁家像条恶狗,咬到r0u就不松口,倒想拿捏他。

他低笑,“宁老,委屈的是我,你nv儿生不出,我都40,要等我人老珠h绝子绝孙?”

宁万里脸沉,“阿荣,你常年不见人影,但凡多和霜如相处,怎会生不出?”

江荣七喀嚓按打火机,点一支烟x1,烟雾缭绕中,一张脸痞坏的。

“老nv人啊,y不起来。”

“阿荣!”宁万里不悦,“要不是你,霜如会熬成今日?”

江荣七似笑非笑看他,天生上翘的笑眸,透着危险的墨绿幽光。

“总之,码头的事无商量。”他打消了宁万里讨价还价的念头,指指旁边倒茶的nv佣,“叫咩名字?”

“这是吴姐,一直跟着霜如。”

江荣七笑意更深,大手捏烟,也不看,一个狠戾动作,烟头戳在吴姐的手背。

吴姐抱着手尖叫,江荣七眼睛不眨一下,戳够了才慢悠悠将烟重新叼在嘴里,烟头还粘着r0u丝。

宁万里皱眉不发言,吴姐也不敢说话,手背一个大窟窿往外冒血。

此时宁霜如姗姗来迟,换了一身新洋装,妆发jg致,30多岁风韵犹存,也算个美人,见此景小脸一白。

“阿荣,你这是做咩?”

“听说吴姐手上功夫一流,想见识一下。”江荣七不咸不淡,“宁老,霜如,今日有空,不如一道观赏吴姐表演。”

“阿荣,你、你说咩啊?”宁霜如有点紧张。

宁万里一看nv儿这反应,就知道她惹事了!

怪不得江荣七今天气势汹汹过来,原来是讨债!霜如怕不是惹了那个许阿离!

“表演什么呢?扇巴掌吧。扇谁呢?”江荣七夹着烟的手,犹豫着,似是随便选了个方向,最后落向宁霜如,“就你吧。”

宁霜如杏目瞪圆,“咩?阿荣,你让一个下人扇我?”

江荣七不予理会,“阿海,给吴姐抢救一下。”

话音刚落,阿海一脚踹去,吴姐倒地,阿海踩住吴姐的手,一把匕首抵在她手腕。

“啊啊!小姐,救我、救我!”吴姐吓得大喊。

“矫情甚啊?给你砍了!”阿海大喝,匕首b下,划出一条血痕。

“啊!爹地!”宁霜如吓得躲在宁万里身后。

宁万里护住nv儿,对上江荣七的眼神,禁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
那双深绿se眼眸,漂亮,修长,y鸷,此时安静到可怖。

他早就知道,江荣七这人,狠到极致,无心无肺,这样的人,必然站到巅峰。

所以当年威胁他娶霜如,帮他在澳站稳脚跟,希望宁家跟着他乘风而上。

可如今,江荣七成了澳门的王,反而压宁家一头!

宁万里一阵后怕,“阿荣!莫见血,你有什么要求,我们好商量!”

江荣七浑身冷厉,烟头丢在吴姐手上,大脚碾上去。

“巴掌少扇几个,再请交出游艇俱乐部的经营权。”

宁万里狠狠震惊,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,要了俱乐部,结果巴掌还是得扇!

可是他只能咬碎牙往肚子咽。

他一甩袖,“好,给你!吴姐,给我扇!”

得了宁老的令,吴姐爬起来,哆嗦着手,甩了宁霜如一个假巴掌。

“敷衍谁呢?用力啊。”阿海在旁边道。

吴姐左看右看,得不到支持,只好用力,甩出了响。

宁霜如y生生接了两个巴掌,脸se如屎。

七爷不说停,吴姐不敢停,继续甩巴掌,一个b一个用力。

不知多少巴掌下去,宁霜如一把推开吴姐,带妆的脸哭的稀里哗啦。

“阿荣!你够了!够了啊!”

宁家大小姐的面子被踩在脚底,奇耻大辱!

“停。”江荣七蹙眉,觉得聒噪。

“看来霜如不满意你的表演,吴姐,下去多练习。”

“是……是七爷。”吴姐哆哆嗦嗦退到一边。

江荣七冷着脸起身,“今次叨扰,感谢宁老接待,江某告辞。”

他步伐凌厉凝着杀气,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。

身后的宁家乱成一团,有宁霜如大哭的声音,配合着啪啪的巴掌声。

“叫你打你还真用力啊!谁是你主子?!”

“小姐,我知错,我知错啊!”

……

车上,阿海从后视镜悄悄看大佬,后者闭着眼假寐,这种情况,大佬一般心情不好。

“大佬,今次宁家割r0u放血,代孕一事,他们迟早反应过来,对孩子下手,不如把小阿嫂秘密送香港?”

江荣七没有睁眼,只那刀削斧凿的俊脸,浮起一个清清浅浅近乎嘲讽的笑。

“阿海,到了香港,孩子活不到圣诞。”

阿海一愣,后悔自己乱说话。

没错,若不是大佬亲自坐镇,小阿嫂肯定想方设法流掉,之前好几次就……

大佬心思缜密,方方面面都考虑。

现在澳门形势不如从前,大佬不能拿小阿嫂和孩子冒险。

只有所有人认为孩子是宁家的,母子才安全。

大佬有苦,他都知,可nv人孩子面前,大佬必须顾全大局,顶起一片天。

默默ai着,苦也是甜。

……

一周了,他没有再来。

阿离每天大部分时间坐在窗边发呆。

窗外什么也没有,像极她空白的人生。

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小家伙时不时动,她以为自己是个si人。

耶诞节快到了,家家户户张灯结彩。

刘妈也张罗着买了圣诞树和彩灯,在家里挂了几个。

可阿离没有丝毫节日的欢快氛围。

耶诞节啊,只是几千个茫然空洞的日子的重复罢了。

过与不过,又如何呢。

忽而,楼下有响动,她迟迟顿顿听到刘妈叫“七爷”。

然后有人上楼,喧嚣的声音,搬动东西。

卧室门开了。

熟悉的冷冽气息b近,她慢吞吞转过脑袋。

茫然的眼神中,是他高大伫立的身躯。

他披着黑大衣,熟稔地把她捞起来。

她落入那紧实强悍的x膛。

他捏住她的下巴,冰凉的唇落下,咬住她。

阿离迷迷瞪瞪看着这人,鼻息间都是他馥郁的男x气息。

老天爷真是眷顾,给他一副绝世的皮囊。

江荣七有一半葡萄牙血统,长相中西混血。

有西方人的宽阔t形,也有东方人的沉敛气质,澳门的多少高官少妇为他倾心。

高大颀长,俊颜墨发,刀削的眉骨高而立t,眼窝深邃,里面两只墨绿se的眸子,眼尾微微上挑,要笑不笑,认真看你的时候,专注而深刻,那样令人沦陷。

阿海跟在后面,搬了一个大箱子进来。

“大佬,放哪儿?”

江荣七一吻结束,意犹未尽t1an着唇,夹着烟的大手0她的脸。

“问你呢,书放哪儿?”

“什么书?”现在她的脑子转得慢。

“大学四年的课本,你自学,5个月后孩子出生,你学到几年级,就上几年级。”

阿离愣了又愣,迷茫的眼中逐渐有了光,她听懂了,眼角泛起泪花。

江荣七拇指擦她晶莹的唇,吩咐着,还是那样霸道。

“孩子平安生下,允许你念书。怎样,阿离?我还是暴君吗?”

“谢谢,谢谢你。”阿离泣不成声,葱白的小手揪着他的衣襟,热热的眼泪打sh他的x。

江荣七将她的小脑袋按在怀里,他的x膛宽阔y朗,仿佛撑起所有,他那样运筹帷幄,早就将一切安排好。

“我整理书,你去洗澡。”

洗澡做什么?当然是做那事。

今日,他带着礼物来,讨她欢心,肯定是要的。

阿离很快就想通了,他是她的金主,只要她可以念书,陪他睡多少次,都是应该的。

她听话地扶着肚子,小脚缓缓挪去浴室。

江荣七脱了大衣,只着白衬西k,袖口挽起,居家的姿态,大手一本本取出纸箱里的书,拆掉塑封膜,分门别类摆到书柜。

眼角不经意扫到一些旧书,是她从老许家带过来的,这么些年,她都没扔。

江荣七还记得,刚把她捡回家的时候,小丫头白白小小的像只兔子,认生又怕他,不肯靠近。

他心想,可能是杀人多了,身上戾气重,小孩子对这个敏感。

他也无妨,把人丢给老许就没再管了。

时光荏苒,多年过去,早就不记得她是圆是扁。

后来偶尔碰到已经认不出来,原来的小兔子已经长成小姑娘。

江荣七没想就那么早要她的,但他就是做了。

后来啊,稀里糊涂,他们之间变成了这样。

江荣七的字典里,从来没有后悔二字。

只是,这段时间,总是时不时想起那段日子,cha0sh的梦里,一遍又一遍地重温。

七年前的她是什么样呢?

小阿离啊,甜甜的,白白的,娇娇的,有点小脾气,会喊他“江叔叔”。

……

1995年的澳门,是怀旧的se彩。

人情淳朴,生活小而美。

街头偶尔驶过显眼的豪车,映着古老的葡式建筑,像老旧的纪录电影。

这天,许阿离留下扫除,离校晚了。

背着书包出校门,迎头就看到史密斯老师,她下意识停下脚步。

史密斯老师从西街的巷子出来,匆匆把一个东西装进口袋,左右看了两眼,最后上了街边一辆黑se轿车。

许阿离本以为车会开走,结果不一会,他又出来了,这次闲庭信步,挺直了腰向学校这边走。

已经下午5点,学生都走光了,街道很空,只有许阿离像根旗杆,背着书包穿着校服,孤独而醒目,傻傻立着。

她回家的方向正好是他过来的方向。

许阿离有点郁闷,刚才应该赶紧走的,作si啊看那么久,现在正好和史密斯打照面。

这位老师,她有点怕。

史密斯是新转来的葡语老师。

课讲得一般,而且凶巴巴的,一点也不和蔼可亲。

也不知为什么学校雇他讲课,明明之前那位胖胖的nv老师她就很喜欢。

阿离把头埋得低低的,缓缓往后撤,希望在史密斯看到她之前,溜到街对面。

“许阿离?”史密斯还是看到她了,凶巴巴走过来。

阿离惊慌地怔在原地,眼眶很快吓红了。
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史密斯质问。

“我、我扫除。”阿离一紧张就结巴。

尤其是想到刚才史密斯上车又下车,肯定做了见不得人的事,结果被他发现她在偷看。

不知道他怎么想她了,三好学生许阿离竟然是个ai偷听的八婆。

史密斯看看空无一人的学校大门,质疑,“扫除这么晚?”

“是、是啊。”阿离小脸煞白。

史密斯还想问什么,突然一个j冠头走过来,给他塞了两张钞票,指指旁边的阿离。

说,“大佬的意思。”

史密斯心领神会,把钱递给她。

“许阿离同学,今天的事你当作没看到,不许出去乱说,钱拿好,回家吧。”

“不、不用了,我不会乱说。”许阿离后退两步,觉得事情越来越奇怪。

“拿着,不然要请你上车一趟。”史密斯脸一沉,更凶了。

旁边的j冠头抱着手臂看戏,穿着破洞k和骷髅头t恤,一身邪气,只是立在那儿,什么也没做,阿离就觉得害怕。

阿离眼泪汪汪,小手抖着接过钱,头埋得低低的,僵在原地不敢动。

她刚才听到“大佬”,难道是谁的大哥?又或者是,传说中的黑社会?

还上车?

“妹妹仔哟,呆头呆脑。”

j冠头吊儿郎当的声音渐行渐远。

阿离反应过来,缓缓抬头,那辆黑se轿车已经开走,史密斯也不见了。

她这才看到车标,两只小翅膀,中间夹着一个字母b,看着就矜贵。

阿离背好书包,默默走上回家的路。

两张崭新的票子捏在手里,已经皱巴巴。

她好苦恼,钱该怎么处理啊?

交给警署?坚决不行,这可是黑社会的钱。

拿了钱又去警署,黑社会以为她泄密,说不定要杀人灭口嘞!

阿离心事重重回到家,一心想和阿叔吐槽今天遇到的诡异事。

阿叔正围着锅台忙碌,顾不上她,只从厨房喊了句,阿妹快快换衣洗澡啦,今晚有客来。

阿离撇撇嘴,心里腹诽,咩客?金元宝铸的嘞?

就是来蹭饭嘛,还要主人更衣沐浴,什么年代了,要做皇帝呀?

低头闻闻自己,昨天才洗了澡,有点汗味,但是香香的又不臭。

阿离背着书包回卧室,反锁了门,把那两张钞票小心翼翼藏在书包底层。

有点心虚,又有点做亏心事的小兴奋。

阿离的小叛逆犯了,决定不洗澡,换了身凉爽的直筒连衣裙下楼。

那客人好啰嗦,熏si他算啦。

阿离心里这么想着。

“七爷,来啦,里边请!”阿叔在院子里笑,总算接到人了。

阿离闻声,光着小脚停下来,趴在门帘子里往外悄悄看。

和阿叔一起进来的,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。

男人身躯颀长挺拔,发丝短促黑直,左耳夹一根烟,b阿叔高好多,微微俯身,跟在阿叔身后悠然抬步。

阿离想到一个说法,头发y的人,x格也y。

她往门帘里闪了闪,躲进去,这个人,让她不舒服。

太霸道强势,刚刚进屋,身上的气场就占领所有空间。

“七爷,您稍坐,阿妹在楼上,我去叫,您太久没见,阿妹已经是大姑娘,待会儿看到了,您一定吃惊!”

“不急老许,慢慢找。”

江荣七的墨绿眸子有涟涟微波,大手取下耳上的烟,慵懒咬在嘴里,0出火机点燃。

他眼睛多尖的人,能看不到那门帘子下面两截小白腿?

江荣七不揭穿,在餐桌挑了个好位子坐,视线正好对着客厅门。

那水绿的帘子,随着风荡啊荡,裹住那两段洁白的藕。

那么细,但是那么白。

江荣七慢慢吞云吐雾,好整以暇欣赏这独他一份的风景。

“咳咳!”阿离忍不住咳了一声,连忙捂住小嘴,怕被听了去。

阿叔从不ch0u烟,阿离被养得娇,x1不得二手烟。

“这孩子,不知跑哪去了,楼上没人啊。”阿叔下来了絮絮叨叨,“七爷,不好意思,让您久等,要不要看报?我出门找找,天快黑了,阿妹别是走丢了。”

阿叔拿了钥匙要走。

江荣七低低笑,意味深长一句话,“老许,人丢不了……倒是会藏。”

“七爷,您这是……”阿叔随着江荣七的视线,看那帘子。

然后,一只白白净净的小脸不情不愿扒开门帘,从里面露了出来。

抿着小嘴,不敢看人,又气又羞的模样让人又骂不得。

“阿妹!”阿叔叹一口气,“过来啊,躲那里做甚。”

想到身后的江荣七,又哭笑不得。

“七爷,看来还是怕您嘞。”

江荣七笑而不语。

“阿妹,这是你江叔叔,小时候见过一面。七爷,您看,这是小阿离。”

阿离小脸红红,闷闷叫了声“江叔叔”,低着小脑袋乖乖进餐厅,帮阿叔把饭菜端上桌。

一边忙活,一边心里腹诽。

这人还真把自己当皇帝啦。

做客吃饭空手来,大爷一样等人伺候,又ch0u烟,w染家里的空气。

好烦,赶紧随便吃点走人啦。

阿离把碗筷摆到江荣七面前,圆圆的大眼睛瞪着他,就见这男人,敷衍地瞧她一眼,也不道谢,自己就端碗开吃了。

他倒是不委屈自己,只挑好吃的,几筷子下去,不是葡国j就是炒蟹,桌上的青菜一筷子都不动,也不怕腻。

阿离闷闷不乐坐下,等阿叔到了,取了筷子小口小口扒饭。

瞧瞧这人,粗汉无礼仪,耳朵夹烟更不正经,再说,哪个正经人眼睛是绿se?

阿叔似是早就知道这人口味,上菜时专把葡国j摆他手边,方便他独享呢。

几个r0u菜盘子少了一大半,那人才停下,去吃素菜。

阿离方才一直吃着青菜和洋葱炒蛋,她有素质,不和饿鬼抢。

这人不吃了,阿离赶紧夹几口,又给阿叔夹。

“多吃点,阿叔。”

这葡国j,阿叔忙活一下午,自己一口都没吃。

“阿妹会疼人了呢。”阿叔很欣慰,“阿妹吃,锅里还有,我再端来。”

阿叔起身去厨房。

江荣七吃饱喝足,耳朵那根烟取下,继续ch0u,一边x1烟,墨绿的眸子淡淡瞧来,落在旁边这埋头吃饭的小姑娘身上。

刚才看到她的脸,才认出来。

下午躲着偷看他们,他给拿了两百块打发的妹妹仔,不就是这老许家的丫头?

当时那害怕的模样,跟什么似的。

现在回了自己地盘,倒是胆子大了,任x着呢。

瞧刚才那话影s的,嫌他食得多啊。

不用想,都是老许宠的。

江荣七没什么感想,老许上心也好,反正这孩子,当初捡回来已经是他大发慈悲。

婆婆妈妈的这些事,他才懒得管。

一顿饭吃完,阿叔送江荣七离开。

阿离哼着歌曲收拾碗筷。

烦人jg可算走啦,和外人坐一桌吃饭,好别扭。

阿叔对那人太恭敬,阿离一顿饭都忍气吞声。

院子外。

江荣七坐进宾利,侧头x1了口烟,高挺的眉骨,一道疤在灯下显眼。

隔着车窗说,“老许,那孩子怎么养,我不管,只要不牵扯进我们的事。”

“是,七爷,我都知。”

江荣七“嗯”一声。

墨绿眸子沉静,漂亮的眼睛糅了碎光,映着夜的漆黑。

像是在笑,又带了点y。

凉眸盯着门里看了一会,收回目光,“就这样吧,有事再来找你。”

老许目送黑se宾利离去,忧心忡忡返回。

七爷这次过来,果然是来看阿妹的。

不知为何心血来cha0,10年不闻不问,今天临时通知要来。

又特意叮嘱不要牵扯道上的事,难道澳门有变动?

……

第二天,阿离一到学校就发现不对劲。

学校大门多了特警把手,校园内警察来回巡逻,时不时拦人问话。

同学们低声八卦,气氛肃杀。

“吓si人啦,西街那边si了人,手被砍去,眼睛被挖,据说是黑帮火拼!”

阿离小脸一白,昨天她就在西街附近,原来是杀了人,怪不得黑社会给她封口费。

这种事超出她的承受能力,阿离手足无措,小心脏砰砰乱跳。

书包里还放着那两百块钱,她紧张得不行,低着头进教室,一路不敢和人对视,生怕被发现。

一天终于安全度过,阿离放了学连忙背书包离校。

刚到门口,就见到昨天那辆黑车大咧咧停在路边,竟然也不怕旁边那么多警察。

阿离更慌了,怕是黑帮来寻事,拔腿就跑。

跑了半天意识到走岔了路,人流越来越少,根本不是回家的方向。

“妹妹仔,你知这是什么地方?”

两个h毛挡住她的路。

“我,我走错了,对不起……”阿离脸se煞白。

周围的景象y森可怕,赌场、妓院、不良青年蹲在街边,偷0交易的小贩……

个个奇装异服,举止奇怪,没一个正经人。

和他们b起来,昨天的江叔叔能算文人雅客了!

“妹妹仔生的靓,不如陪哥哥玩游戏?”一个h毛坏笑b近她。

阿离小腿打颤,咬唇忍住眼泪,她也不傻,忙从书包里掏出钞票递出去。

“我,我有钱!给你!大哥哥们,你们大人有大量,放我走吧!”

h毛一把ch0u走那钱,透着光仔细看,阿离以为安全了,结果那人突然将她拦腰捞起。

“啧啧,妹妹仔大手笔,更不能放你走,让你爹地妈咪交赎金,换你一命!”

阿离被扛起来,小脚无助地扑棱,鞋子掉了,露出一双白白的neng脚丫。

“你、你们不能这样……”阿离吓得浑身颤抖,眼泪啪啪掉。

“二h,把妹妹仔卖个好价钱!我们赚一笔!啊——”

嗖嗖嗖,如神兵天降,几阵风的时间,两个h毛倒下,阿离不知发生什么,披头散发爬到一边,拾起小书包。

抬头就见昨天的j冠头已经制服两人。

卡着一个h毛的脖子,踩着另一个h毛的头。

那场景,好凶残。

“南……南哥!”两个h毛见到j冠头,脸se一变。

“滚!”

南哥一脚把他们踹远,两h毛p滚尿流逃走。

南哥瞪了一眼阿离,不说话就走了。

阿离觉得这是威胁,抹着眼泪背起书包,低着小脑袋跟在他后面。

“你跟着我做咩?”南哥没好气。

“j头叔叔,对不起,让您费心了。”阿离小心翼翼,非常尊敬,生怕惹他生气。

“……”南哥00自己帅气的发型,酷脸懵b。

明明是复古罗马风,他是这条街最时髦的靓仔!

妹妹仔竟然觉得像j头,还觉得他老!叫两个h毛哥哥,叫他就叔叔啦?!

“你ai去哪儿去哪儿,别跟着我!”

“好,好的,谢谢j头叔叔。”

阿离如蒙大赦,忙往外走。

刚出了这条黑街,就见一辆白车缓缓跟着她,车窗拉下,露出一张俊美立t的脸,墨绿的眸子幽幽投过来。

“江、江叔叔,你怎么在这儿?”

阿离惊魂未定,刚遇到黑帮,转头就见这个不正经的江叔叔,忍不住乱想。

江荣七面无表情,按了一个按钮,“上车,送你回家。”

阿离害怕他,磨磨蹭蹭不肯,江荣七没了耐心,大哥大打出一个电话,吩咐两句,丢给阿离。

阿离握住大哥大,举在耳边,就听到阿叔的声音,阿叔说是他请江叔叔接她回家的,听说学校周围出事,路上不安全。

阿离这才信服,默默拉开车门坐进去,江叔叔发动汽车。

阿离刚进去,那种压抑的感觉又来了。

整个狭小车间,都是这个人的气息。

阿离悄悄扭头看他。

江叔叔肩膀很宽,穿衣服有型,像电视演员。

今天是手工西装,腕表、发蜡,估计刚参加完某个正式场合。

只是脸se臭臭的,看来是在忙,被阿叔委托接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才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。

想到这里,阿离心思稍定。

江叔叔虽然看着凶,应该不是黑社会啦。

她了解阿叔,阿叔嫉恶如仇,才不会和黑路之人往来。

“今天真是谢谢江叔叔您了。”阿离一码归一码,点点小脑袋,诚恳道谢,对自己刚才的态度表示歉意。

“嗯。”

江荣七随便应着。

怕她不适应,他一直看路,没和她说话,只是手指时不时敲敲方向盘,缓解着无聊。

余光尽头那双白白的小脚丫,却总总x1引他注意力。

紧张的时候小脚趾紧紧缩着,把毯子夹出褶皱。

这会儿心情好了,又舒展开。

脚趾头粉nengneng透亮的,沾了泥,连着两只小白腿,活脱脱两截刚从池子里拔出来的藕。

想想这丫头多大了?

反正不小了。

他猜,老许估计没脸教她男nv之事,导致这丫头还是一片白纸,没有男nv有别的意识。

想到这,江荣七眉心一蹙,昨天忘了给老许讲,有陌生男人来家里,不能让她只穿件凉裙,露胳膊露腿的,已经不是小姑娘。

幸亏昨天是他,要是其他的男人,肯定要想歪。

车里。

阿离一开始有点紧张,和江叔叔不熟,不知道说什么,说了尴尬,不说话又不礼貌。

可是江叔叔专注开车,没有要和她对话的意思,阿离嘟嘟小嘴,心想没礼貌的是对方,这不怪她啰。

阿离惬意几分,小脚丫一舒一张,蹭着软软的毯子,享受凉凉的车载空调。

心想江叔叔一定做很高级的职业,在澳门用得起大哥大,还开这样的车。

而且,他虽然不愿意,却也亲自送她回家。

说明他没她想象的那么坏。

阿离对江叔叔的看法稍稍改观。

这个人,可能就是看上去凶一点吧。

不像史密斯老师,看着凶,实际上和黑社会g结,还威胁她,那才是真吓人嘞。

两人安静一路,很快到家。

阿离突然想到什么,啊呀一声,捂住小嘴。

“怎么?”江荣七下意识扭头看她,从头到脚扫了一遍,以为伤到哪里。

看来看去,也就膝盖蹭破点皮。

这点伤,对江荣七这种刀尖打滚的人来说,算个p。

他不理解,俊脸疑惑。

“没、没事。”

那幽深的眸子看得阿离好紧张,她控制不住缩起身子,贼头贼脑像只小老鼠,抱紧自己的小书包,活生生一副被欺负惨的模样。

江荣七眉心压了压,怕是又把小阿离吓到了。

他这样的人,身上戾气重,改不掉,也控制不住,他知道。

所以当年把她丢给老许。

智者,有自知之明。

他食江湖饭,太蠢的,活不到今天。

江荣七耐着x子转过头,不看她,“没事就下车。”

“哦,江叔叔再见!”阿离忙打开车门跑走。

阿叔早就在院子外等着,接到阿离,隔着车窗向江荣七鞠躬致敬。

“七爷慢走!您辛苦!”

阿叔让阿离也跟着鞠躬。

但江荣七不给面子,也没回应,车走得快,两人起身的时候已经没影。

阿离点点小脑袋,十分理解,琢磨着江叔叔是大忙人,没时间和他们套近乎啦。

阿叔却叹了口气,领着阿离进屋,嘴里絮絮叨叨,让她保证最近不瞎跑,尤其不要去黑龙巷,只在学校和家两点一线!江叔叔今天帮忙是例外,以后不能再麻烦他老人家!

阿离心不在焉地答应着,心里苦闷闷。

下车前想起,那两百块封口费忘了拿,丢地上了!

幸亏她演技好,不然就在江叔叔面前露馅!

江叔叔再告诉阿叔她和黑社会g结,她这个好学生没脸见人啦。

1995年的两百块可是巨款,每天买一块校门口的葡式小蛋糕,够阿离吃半年!

怎样才能把钱找回来啊?

阿离小脑瓜很聪明,门门功课测验九十分以上,但这件事,她怎么也找不到答案。

杵在书桌前苦思冥想,都没心情做功课了。

那条黑街她不敢再去,可是小蛋糕她也好馋!

前有烦恼的少年维特,今有郁闷的少nv阿离!

……

接下来的一周,学校里的肃杀气氛淡化,特警也撤得差不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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